在這部最新結集的作品中,張郎郎以臻入化境、富有暗示性的文字,書寫了他那一代中國人的殘酷青春。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,《大雅寶舊事》里作為伏線的“大人”們的命運,如今成了他們自己的命運。因為他曾感受過最深刻的絕望,也因為他曾感受過人性最真摯的溫暖,所以,不僅張郎郎的故事與眾不同,他講述故事的語調也是耐人尋味。
當年張郎郎和他的朋友們對于一種“新”的文學的可能性的探索,幾乎從整個當代文學史中消失,甚至有人曾失去性命。這就是《“太陽縱隊”傳說及其他》的故事。這個故事里有個后來大放光彩的名字——詩人食指(郭路生)。因為“太陽縱隊”,也就有了《寧靜的地平線》和《迷人的流亡》,作者以黑色幽默的筆觸親述坎坷人生,從一九六〇年代的文學傳奇到死牢掙扎,從死里逃生到遠走天涯,讀來不勝唏噓。而《月洞門》、《金豆兒》諸篇,或描寫美好事物被踐踏,無辜者殞命,或寫不可測的命運里人與人之間的溫情,其批判性與審美價值均遠勝當年的傷痕文學。孫維世與關露,兩位真誠的革命者,是張郎郎父母的同輩或朋友,她們和張郎郎的父母一樣,在新中國的政治運動中經受命運的播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