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,白銀連環(huán)殺人案告破,我卻始終不敢直視新聞里兇手的照片。案件的細節(jié)太過恐怖,甚至我整個童年都因此蒙上了一層灰色,每次提起來都不寒而栗。
1964年11月10日,在甘肅蘭州榆中縣青河鎮(zhèn),一個男嬰呱呱墜地,24年以后,這名男嬰會變成冷血無情的變態(tài)殺人狂。從出生開始,他的人生開始慢慢走向染血的印記,9名無辜生命消逝在他罪惡的雙手下。
高出生在一個還算有威望的家庭,他的曾祖父不僅讀過書還非常精通醫(yī)道,經(jīng)常在村里為別人看病,很受村里人的愛戴。出生在這樣的家庭,高承勇從小就自覺與眾不同。在那個信息和物質都非常匱乏的年代,高從曾祖父那里窺見了外面的世界,那個時候的他甚至想當一名飛行員。
1984年,那時候的高承勇還是一個青春少年,20歲的年紀,花一樣的美好。他和很多年輕人一樣,對未來充滿美好的向往。他從未忘記小時候的飛行員夢想,心里想著一定要把夢想實現(xiàn),而實現(xiàn)夢想的最佳途徑就是參加高考。在那個滿是放牛郎的年代,他不僅能讀書,還可以參加高考,是眾人羨慕的對象。可是,高承勇并沒有因為他人的羨慕而從此走上人生巔峰,反而在那一年的高考落榜。落榜的高承勇失落了一陣子,就又做出了要復讀的決定。
對于這個決定,家里的人都很支持。高承勇有五個姐姐兩個哥哥,在父母眼中,他是家中孩子最聰明的,又因為年齡最小,非常受到照顧。大家堅信他和別人不一樣,對他報考航天大學的舉動贊賞有加,大家相信通過復讀,高承勇肯定能夠如愿以償。
一直以來,他沉默寡言,內心對自己的認知頗高,他認為自己的人生應當超越很多人,他認為自己應當擁有一個璀璨的人生,可是,天不遂人愿,高承勇的第二次高考也沒有成功,即使他躋身鎮(zhèn)上前三名。知道消息的那天高承勇沉默了很久,這之后的高承勇好像變了一個人,收起了傲氣和不可一世,開始變得和身邊的人一樣,開始外出打工尋找出路。
原本自命不凡的高承勇,承受了高考失利,承受了生活不易,在他認清現(xiàn)實后,經(jīng)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張性女子。他和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,向命運低頭,選擇一個和別人差不多的人生,那一年是1987年,他23歲。
婚后,他們像是正常的農村夫妻一樣,在閑暇之余外出打工,做些零散活賺錢補貼家用。他們一起去過青海、一起去過內蒙古,在他們一起的日子里,不知他的枕邊人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過高的不正常。也許,那時的高是正常的,潛藏在心中的罪惡還沒有完全展開,他仍然在自命不凡和向生活妥協(xié)之間來回徘徊,他也不知道,自己心中那時不時冒出來的悸動會讓多條生命消失在他手中,而自己的一生也將被罪惡填滿。
1988年5月26日,百無聊賴的高承勇騎著自行車在白銀市亂逛,他一邊逛著一邊想著如果能有點“收獲”就好了。不知不覺,他來到了白銀區(qū)永豐街的一個小區(qū)內。
這個小區(qū)是錯落有致的平房,看起來像是職工宿舍。那個年代能住職工宿舍的人一般都擁有著穩(wěn)定的工作,這樣的工作讓高承勇羨慕不已,理智也告訴他,有著穩(wěn)定工作的人一般都會有一些“收藏”,于是他打算在這里溜達一圈,看看能不能有所“收獲”。
他把自行車放在樓下,停放時他故意靜悄悄的,以免引起別人注意。停好自行車后,他每家每戶開始“排查”,每到一戶人家他就先向里面看看,再用手推門看看是否有忘記鎖門的。
他一家家試探,真的看到一戶沒有鎖門的人家。臥室內傳來的收音機的聲音,正好掩蓋了他的腳步聲,屋內的人不知道此時高承勇已經(jīng)進入房間。高承勇心里也在打鼓,一方面,他幻想著屋內沒有人,這樣自己就可以翻翻屋內有什么值錢的直接帶走,另一方面,他隱隱想要有人在,這樣他內心的悸動就有地方可以釋放。
他左右環(huán)顧,從口袋里拿起一把尖刀直直地向姑娘的脖子劃去。姑娘甚至聲音都沒發(fā)出一聲,就倒在了床上。
血染紅了床單,姑娘的身上被鮮血浸滿,看著眼前的情景,高承勇竟然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。他似乎終于找到了內心深處的滿足感,時不時跳出來的悸動也終于有了答案。
就是這種感覺!為了將這感覺延長,高承勇在知道姑娘已經(jīng)死去的情況下,繼續(xù)向姑娘身上刺了25刀,看著眼前的尸體再也沒有一點掙扎,他又將女子上衣推至雙乳,脫下女子的褲子靜靜欣賞著死者最私密的部位,這酣暢淋漓的快感讓高承勇終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鎮(zhèn)定后的他看著眼前的狼藉,又看看墻上的掛鐘,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下去了,要在人們下班前離開這里。
高承勇被捕后回答,他在夜里翻看了很久相冊。相冊里的人太美了,摧毀美麗的東西的感覺太微妙了,他喜歡這種掌控感,看著死者的頭在自己的刀下變得角度怪異,驚恐怪狀,看著那具滿是鮮血的身體,看著那個美麗的臉龐上布滿鮮血,高承勇從未感覺如此快樂。后來,那本相冊被高承勇全數(shù)燒毀,死去的姑娘如火光中漸漸消失的照片,被從這個世界徹底抹去了印記。
這次的死者人們都叫她“小白鞋”,因為其生前最喜歡穿白鞋得名。只是,最愛穿白鞋的她,到死也想不明白,自己和兇手無冤無仇,為何就落得慘死的下場。
“小白鞋”死后,她的家中彌漫著悲傷的氣息。父親責怪弟弟不該讓姐姐一個人在家,弟弟也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姐姐。過多的悲傷擁擠在心中,弟弟得了抑郁癥,在小白鞋死后的第二年憤然自殺,而母親再也承受不住兒女皆不在的慘狀,選擇和丈夫離婚。
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“小白鞋”和弟弟。他們原本應該和大多數(shù)人一樣結婚生子開始美好的人生,這一切卻因為高承勇而化為泡沫。
不知道當他懷抱嬰兒之時,會不會也在想,如果小白鞋沒有死,也將會有這樣的幸福時刻,而他僅憑一己私欲就毀滅了她的整個人生,夜深人靜時,他到底有沒有過后悔。世界因為新生變得溫柔,這樣的“溫柔”對于高承勇來說卻也只維持了6年。
或許是因為安然度過了6年時間,讓他產(chǎn)生了殺了人也不過如此的猖狂,或許是內心深處的悸動又再次戰(zhàn)勝了理智,他又想重溫那種極致的快樂,這一年,他再次犯下命案。
或許是因為職工宿舍的人生活較為規(guī)律,容易算計時間,或許是因為職工宿舍的女性較為單純容易掌握,又或許是第一次成功的經(jīng)驗指引著他繼續(xù)在職工宿舍動手,總之,這一次高承勇依然選擇了職工宿舍隨機作案。
在4樓的北邊,他看到一家門沒鎖,于是走進去,看到了兩張床,其中一張?zhí)芍却龘Q班剛進入供電局的19歲臨時工女孩。
女孩癱軟在地上,身體一點一點失去溫度。高承勇控制住了局面,便開始慢慢欣賞著自己的“杰作”。女孩很年輕。和“小白鞋”一樣美好。白白的臉上布滿鮮血,紅色和白色肌膚相應,加上脖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向一邊倒去,詭異的形象再次喚起了高承勇的變態(tài)基因。
還不滿足的高承勇對著尸體一刀一刀刺下去,每一刀都散發(fā)著濃濃的血腥味,每一刀都讓高承勇興奮不已,直到36刀以后,高承勇有些累了,這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。
他靜靜欣賞著年輕美好的身體因為過多的傷口變得詭異,他盡情享受著此刻的快感,誰都無法知道當時他的心中想的是什么,或許他只顧著享受作案的快感,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他。
原本她應該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,19歲的年紀,穩(wěn)定的工作,溫暖的家人,可是這一切都因為變態(tài)的存在嘎然而止。
作案結束后,高承勇從容離開了現(xiàn)場。他深知這一次的“動靜”不算小,估計警方要查一陣子,于是跑回了老家。在老家呆了一段時間后,為了不引起家人的懷疑,他去了外地,和朋友一起去內蒙古找到了一份燒鍋爐的工作。
另外一邊的白銀市,因為這起謀殺案時隔6年再次沸騰,白銀幾乎出動了所有的警力,卻怎么也查不出兇手的一點線索。警察怎么也想不到,兇手早已不在白銀市,而去了遙遠的內蒙古。此時的白銀市人心惶惶,但沒有人將這起案件和6年前的命案聯(lián)系起來,更沒想到的是,遠在內蒙古的兇手并沒有就此罷手。
這一天,在內蒙古燒鍋爐的高承勇難得休息,他決定圍著包頭市轉一轉。在大街上行走的時候,他看到了熟悉的平房。這樣的房子深處鬧市之中,肯定是職工宿舍沒錯了。聯(lián)想到當時兩次成功殺人,高承勇的心中涌起一股沖動。他鬼斧神差地走進了這些房子,開始像之前一樣一家一家敲門,想要趁虛而入,而后作案。
這樣尋覓著,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沒鎖門的房間。他先是在外面觀察著,確定屋內只有一個女子在化妝之后,悄悄地來到了房間里面將門反鎖。
是的,高承勇這次沒有用刀,沒有見到血的他總是感覺心中的悸動沒有被滿足,他意猶未盡,脫下尸體的衣服進行猥褻,在現(xiàn)場留下了體液。